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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英国《经济学人》周刊网站5月18日报道，如今人们支付、收款和转账的方式已经变得与20年前截然不同。这场革命始于2007年，当时移动支付服务m-pesa让肯尼亚人可以通过短信付款。2011年，支付宝在中国推出了扫码支付，这一系统几乎取代了城市中的现金。此后，印度由国家主导的统一支付接口应用程序（UPI）和巴西的Pix大大拓宽了穷人进入金融体系的渠道。在全球范围内，纸币和硬币的使用减少了三分之一，电子商务蓬勃发展，没有数字支付的生活变得难以想象。

在改变了人们在国内使用资金的方式后，改变支付方式的竞赛正在走向全球。跨境零售支出（包括旅游业）和汇款今年将达到5万亿美元，企业对企业的支付是这个数字的8倍。三大势力正在争相处理这些巨额资金：西方有传统支付系统——包括形成双头垄断的威士信用卡公司和万事达卡公司——和环球银行间金融通信协会（SWIFT）。中国拥有各类支付应用软件、银行卡网络、银联和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，是最先进的挑战者。排在第三位的是印度，它在全球部署UPI的志向越来越强烈。

三大集团之间的竞争正在迅速升温。威士信用卡公司拥有1亿商户；支付宝目前连接海外250万商户；银联按交易额计算已经是全球最大的银行卡网络，银联在全球范围内已覆盖6500万商户；印度的UPI与新加坡的快速支付系统相连，使得两国消费者可以在对方国家使用本国平台支付。印度正在与其他30多个国家商谈出口其支付装备，那将使印度连接这些国家的支付系统。去年11月，包括中国在内的4家央行成功测试了利用央行数字货币结算交易的跨境系统。

亚洲大国发展跨境支付系统有几个原因。最重要的是减少对西方的依赖。自2020年以来，由于俄罗斯基本被排除在SWIFT之外，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的交易量激增。但建立应对制裁的机制并不是唯一目标，各国还对控制世界金融基础设施而获得影响力充满渴望，同时也寻求为本国人民进行国际交易提供更多便利。

西方可能担心全球金融基础设施碎片化，那将使作恶者能够逃避未来的制裁。然而，更加开放的全球支付格局将使消费者和企业受益。在竞争压力下，SWIFT已经升级了曾经运行不畅的系统，并将信息传递成本降低了近一半。过去10年，汇款的平均成本降低了三分之一，部分原因是新金融科技公司的成立。西方的信用卡网络早就应该进行改革了。支付宝、UPI、东南亚的GrabPay或者刚刚在新加坡和巴西上线的WhatsApp　Pay等新兴支付平台的普及将给消费者带来其他选择。

对于跨境支付来说，消费者和企业更偏爱他们在本国使用的支付系统。由于商家越来越容易提供多种不同的支付选择，改变似乎是有可能的。如果一套系统使人们能够利用本国网络支付海外费用，那么这样的系统不仅更便利，而且更便宜。

受益最多的国家将是那些对所有平台保持开放并让它们共存的国家，而不是强迫人们使用本国龙头企业的国家。尽管西方会因其支付系统之外的替代方案激增而失去一些权力，但它仍将有能力采取最有效的制裁形式——制裁贸易和技术流动。金融数字化已经让数十亿人的生活变得更好。这场新的全球竞赛有望强化这些成果。